“他家里有事儿,”余成宋说,“再说了,人跟你也不熟。”

“但是跟你熟啊,”周折雨摸了摸下巴,“你请都没来?你俩吵架了?”

“我也没请,”余成宋切胡萝卜,“我就是提了一嘴。”

“有什么区别?”周折雨啧啧。

什么区别,前边的理由能让他舒坦点儿的区别。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殷顾说有事不来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殷顾没事儿,就是不想来。

不过殷顾也没理由拒绝他,可能是真有事。

不是,有事没事都跟他没关系,瞎操什么心呢,被老李传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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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觉得这件事是我干的?”殷顾靠在窗边,指尖夹着烟,皱眉看着窗外。

中午忽然给他发消息让他放学立刻打电话,说有事要谈,他连余成宋的邀请都推了。

结果就因为殷鹤被人打了?

血亏。

“你现在立刻买票回来,”老爸已经压不住语气里的怒意了,“殷顾,我对你非常失望!你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应该努力提升自己,而不是拉你弟弟下水!”

“我什么时候拉他下水了。”殷顾吸了口烟,感觉肺叶隐隐作痛,要炸了。

老爸的思维永远停在自己的制高点上,做做学术研究还可以,处理家庭琐事就太独断,公不公平、是是非非全凭他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