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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柳文朝哈哈大笑起来:“亦清,你真像只兔子。”

也确实像只兔子,脸色苍白,双眼哭得通红,此时急得又蹦又跳:“文朝哥哥,真的,我没骗你,你快点随我去看看。”

柳文朝笑够了,四周安静了下来,空气也凝滞了,柳文朝大步流星朝着唐维桢的屋里跑去,每跑一步他的心就跟着下沉一点。

好不容易跑到唐维桢屋子的外面,可他却没有勇气推开这扇代表着名为真相的门。

最后还是唐亦清跟上来一股脑地推开了门,将柳文朝拉了进去。

唐维桢穿着生前最爱的那一袭白衫,也是柳文朝最爱的,他为自己束了发,也佩戴了冠,就像每一次他们相聚时的样子,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与柳文朝并肩而行,而是一个人静静地躺在榻上,闭着眼睛,嘴角挟着笑。

他只是睡着了!

柳文朝心里想着,他只是睡着了而已。

唐亦清跪在榻前放声大哭,不一会儿赵大骥也火急火燎地赶来了,他随手把鬼头刀抛给身后跟着的士兵,那鬼头刀血迹未干,还在往下滴着血。

他穿着战衣,战衣上也沾染了一些血迹,浑身都是浓浓的血腥味。

柳文朝皱了皱眉,回头道:“赵参将这是刚从战场上下来?”

赵大骥拍了拍胸脯:“他娘的,‘哈鞑靼’那些杂碎拥立了一位新的可汗,这可汗也不是个善茬,椅子还没坐热就带着全族部落企图越过北峡关攻进来。”

赵大骥说话时眼神凶狠,脸上的肌肉也都在抖动:“他们以为老子是吃素的?就这群孙子也想入关,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货色,我赵大骥岂是个任人欺负的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