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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维桢此时也明白了柳清远的意思,他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中,一边是他梦寐以求折磨了他二十多年的感情,一边是道德上的底线,他要怎么选择。

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片黑暗中,他的感性让他选择欲望,他的理性让他选择道德。良久的挣扎过后,唐维桢抬头,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来:“伯父,我和清川真的只是朋友关系。”

他的声音嘶哑的像被锋利的刀刃割破了喉咙那般,眼眶逼得通红,仿佛下一刻便会掉下泪来。在柳文朝的记忆中,唐维桢从来都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他只见过唐维桢哭过两次,一次是双亲去世,第二次就是上次在他怀里哭的像个小孩的那次。

柳文朝沉默了一会儿,上前一步抓着唐维桢的手,说:“喻之,你没事吧。”

唐维桢只觉得浑身冰冷,这或许是能够拥有柳文朝的最后一次机会了,竟被自己生生的推开了。

他推开柳文朝的手,匆匆向柳清远打了声招呼,便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

柳清远似乎看懂了些门路,他转头瞥了一眼柳文朝,唉声叹气道:“造孽啊。”

“都跟你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下好了,把人伤彻底了吧。”柳文朝道。

柳清远从上往下把柳文朝打量了一番,说:“真不知道他看上你哪点,还不快去把他追回来,好好解释一下。”

柳文朝没走两步,便又折返回来,讨好道:“爹,你是不是不反对我找男人。”

柳清远斜倪他一眼:“美得你,其他男人你想都别想,就算你把人带回来,我也不承认。”

柳文朝:“……”

柳文朝大步流星走了出来,往唐维桢离开的方向匆匆赶去,在门口看到唐维桢的背影时,他不动声色地站定喘了几口气,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擅长处理感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