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夜不归宿!你是我家长吗!”她企图用音量掩盖自己的异常行为。
“你和景……苏格兰是不是在一起?”
降谷零犹豫了半天还是问出了这句话,五条雪见当场上演翻脸不认账。
“哈?你觉得可能吗?我凭什么要吃回头草啊!我就不能是跟别人在一起?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找个牛郎消遣一下不行吗?”
“……消遣?”金毛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强硬地捏起雪见的下巴,咬牙切齿道。
“所以昨晚你是找牛郎消遣去了?寂寞到饥不择食吗,既然牛郎都可以的话那为什么不回家来?我不相信橙酒大人不懂gin安排我们过来的目的。”
五条雪见被他说懵了,一时间忘记反抗。
是、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降谷零是说,找牛郎还不如找他们吗?
五条雪见慌乱地侧过脸拒绝跟他对视,从高中到现在的朋友突然对她开车?当卧底居然恐怖如斯!
完完全全改变了金毛的人设吧!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天边刚刚泛起的鱼肚白给室内带来了一丝光线,清晰却不明朗,反而营造出暧昧的氛围。
降谷零死死盯着五条雪见。
柔软的长发因为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凌乱地散在腰间,嫩黄色小裙紧紧勾勒出玲珑的曲线,呼吸起伏时带动着胸前的饱满上下摇动。
喉咙不自觉地紧了紧,他慢慢靠近五条雪见的耳朵,灼热的呼吸洒在对方的脖子上:“橙酒大人,为什么不说话?”
五条雪见感受到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她忍无可忍地伸手推开降谷零。
特级咒术师根本顾不上控制力道,一下将他撞在了墙上,发出低沉的闷哼。
“嗯……这么讨厌我?不是连牛郎都行吗?”降谷零揉着胸口面无表情地问。
五条雪见此时脸色完全沉了下去,不知道这家伙是演戏给谁看:“你在说什么呢!区区一个金毛而已……啊!”
男人的瞳孔紧缩了一瞬,下一秒抓起雪见的手按在了头顶:“你这个人从以前开始就这样,真的是……完全无视我吗?一直金毛金毛的。”
他可以接受五条雪见跟景在一起,也会为了景抛弃雪见而难过,但是……做不到看着这个女人无视他的存在。
当他是可爱的宠物,连牛郎都比不上?
“你突然发什么疯!以前这样喊你的时候也没——”
“我喜欢你。”
五条雪见直接咬到了舌头,因为太过惊讶导致她半张着嘴,绵软的舌尖停留在嘴唇上,呆呆地看着降谷零。
空气中飘散出降谷零喜爱的情绪,根本做不了假。
“我说,我喜欢你,所以很介意你去找牛郎的事情,以后如果有需要……可以直接来找我。”
强大的特级咒术师被当头一棒,大脑瞬间死机,来不及收回去的小巧舌头就这么伸在外面,肌肉失去了吞咽的动作。
慢慢有晶莹的水渍渗出嘴角。
降谷零看着雪见被吓傻的样子,轻柔地捧起她的脸,然后认真擦拭起来。
拇指摩挲着唇瓣,不经意间划过她娇嫩的舌头。
全身像是过电了一样。
“你们……在干什么?”身后突然响起了黑麦的声音。
估计是他们刚才对话把人吵醒了。
五条雪见回过神,推开降谷零,捂着嘴迅速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降谷零低头看着自己手掌失神了片刻,刚才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指尖,他闭着眼睛调整了一下呼吸,再睁眼时已经恢复成了波本的样子。
“啧,你是故意的?没发现自己的出现打扰到别人了吗。”
黑麦勾唇冷笑:“不愧是波本,动作还挺快的,我以为第一个得手的会是苏格兰呢……”
“那可就要让你失望了,目前看来不管是我还是苏格兰,都没有你的份。”
“是吗?说得我也突然有了兴趣,这种事情我认为可以公平竞争一下。”
降谷零冷冷地跟面前这个黑发男人对视起来。
……
五条雪见回房后将门反锁,然后把整颗脑袋都埋进了被子里。
现在状态就是整个人瞳孔地震。
金毛他说了什么!!!
不对……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先是报复了前男友,然后再被前男友的朋友表白。
她为什么要承受这些……这下不是糟糕了吗,降谷零好像是认真的样子,怎么拒绝才能不伤及仅存的友情啊?五条雪见下意识地摸上无名指的钻戒。
要、要不假装很忙的样子,先缓个几天再说?
自那之后,五条雪见进入了“忙碌”的生活状态。
每天不是去找贝尔摩德,就是跟娜塔莉学做饭,不过学也没有认真学,打发时间而已。
连续一个月的时间,三瓶威士忌在公寓中见到她的机会屈指可数,主要是他们平时还有别的任务,在家的时候五条雪见出门了,回来的时候五条雪见睡觉了。
关于那天的事情,诸伏景光倒是有心想找五条雪见谈谈。
可是根本等不到这位橙酒大人。
他还被琴酒喊过去问了那晚的情况,确认了他们发生过关系后,组织就对自己莫名重视了起来。
安排了不少重要任务。
身为卧底苏格兰,景光的心情是即复杂又难受,他不并想因为雪见的关系得到这些好处。
五条雪见今天照例来到了贝尔摩德的酒店,这个大美女没有租房子住的习惯,她往沙发上一趟,神情恹恹地说。
“克丽丝~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厉害啊。”
贝尔摩地端过一杯橙汁递给她:“你来我这也挺久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逃难来了,所以……你是三个都玩弄了?”
“噗——”五条雪见一口橙汁喷出来,连忙用纸巾擦拭起来“咳咳咳,什、什么叫玩弄啊!而且怎么可能是三个!”
黑麦她根本不熟,波本也……只是纯洁的友谊而已啊!
“那就是哪一个?”贝尔摩德贴心地将橙汁重新给她倒满,自从小神明过来,她就养成了在酒店房间备好橙汁的习惯。
五条雪见重新躺回沙发上,整个人都萎靡不振,毫无特级咒术师的威严:“……这件事说起来有点复杂,总之就是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相处了。”
他们?那就是两个人了。
贝尔摩德心下了然,她的小神明当然值得世间最好的东西,一两个男人算得了什么。
“男人这种东西,能让你开心就在一起,不开心就丢掉,需要这么烦恼吗?”她坐在沙发的另一头,撑着下巴看向五条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