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印摇头:“我不曾和他打过交道,你该去问年轻人,问陈侯的长子、吕匡渊的长子、太原王这些同龄人。”
李令俞笑了下:“我和这几位,并无什么交情。”
从前也不过是她为臣下,他们为主。几次打交道,也都是奉命去各府上侍奉贵人,去做画匠。
要么就是有求于人。
眼下,她为君,他们却还不是她的臣。
富贵世家的公子眼高,未必看得上她这个君。而她也看不上这些人。
曹印以为她说笑,便说:“那几位对你可是多加赞赏。尤其太原王对你是满口称赞。”
李令俞笑了声,但也没接话。
后半夜,曹印说的这几位,全都进宫来了。
太原王跟在庐阳王身后,他痴迷字画,好风雅,不问政事。但对庐阳王早年的字画十分推崇,便声声王叔,将庐阳王照顾得十分妥帖,让萧诚都没了用武之地。
吕匡渊长子,是来看父亲的,他的散官官职不低。
陈侯二子皆和宗室一样行礼守灵。
他们在中和殿内守灵,李令俞在太极殿的偏殿里批公文。
谁也不见谁。
今日官眷哭灵,李令俞在殿内都能听到后殿那边传来的声音,真是魔音贯耳。
秋季多雨,江南可不能再遭灾了。
宋彦光大概是没想到,只觉得老天和他开玩笑,他的学生摇身一变成了皇孙,至今都写信问‘汝究竟为何人。’这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