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诵却说:“景宜,他们的手太长了,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裴虞心中一颤,他明白,但不能说。
萧诵却说:“鋆儿的王妃是怎么没的?真的当朕不知道吗?”
裴虞心一沉,东宫无后,这笔血债,终究还是要还的。
陈留王妃当年怀的可是儿子,母子俱亡。
萧诵如今有些杀红了眼,开始翻旧帐。
裴虞跪在那里久久不敢抬头。裴家早已经不能说‘不’字了。
李令俞进北宫第二日,北宫便收到北境的消息。
突厥人确实在等,在夏麦收割。夏收刚过,甚至还没有完全结束,突厥人这次集结兵力大举南下,同时攻了司州、平城、营州。
北境三州刚调兵往西南方向的并州回援。如今右翼军少了主力,毕竟是五万人马。
消息进了上都城,这次朝中才有了恐慌。
头顶高悬的那把刀,突厥的三十万兵,这次真的来了。
此时苏绎已经和萧雍在商议北境的战事了,这次和上次的并州之围和营州之围一样。
他两知道,这次是和二十几年前一样,要和突厥人殊死一战。
若是北境三州,但凡有一州守不住,放突厥人进了中原,那就再守不住了。
萧雍显然清楚事情的严重,“召李令俞!”
李令一听到消息,整个人生出惶恐,严柏年是个不要命的性子,若是平城兵马不够,他定然会第一个杀上去。
她穿了身墨绿的长袍,即便是盛夏时节,一样穿的一丝不苟。
进了殿还是像往常一样跪在殿中规矩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