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印淡淡说:“八尺的命,便争不来一丈。”
薛洋以为他说的是如今的朝政。听的只叹气,连中书令都变了口气,可见这次的事,不能善了。
起初萧诵是完全不信的,当年过了他的手的事,不可能出错。
但谢鹏程上书里写的全是真的。
裴虞这些时日一直跟着刑部对两位殿下中毒的事,查了又查,当日确实没有人进来过,那就是宫中的内官和宫娥。
这些天连带审问、处决到株连。这么久了,一点回声都没有,什么都查不到。
正当他疲累不堪时,乍一听到谢鹏程的上书,整个人都呆楞了。
她怎么会真的是,豫章太子的幼子?
她怎么敢的,招摇过市的。
等昏头那阵过去后,他才才回神,怕不是真的。
她向来爱走险棋,没有万无一失,不可能这么贸然,还是在圣人面前当差。
陛下若是没有动作,便是心里笃定她和豫章太子无关。
当夜太极殿见陛下,萧诵瘦成一把骨头,看着让人生怖,看着他说:“景宜不用理会这等妖言,她不可能是萧璋。”
裴虞便知道,当年陛下定是亲自验过尸。
可这样一想,又觉得胆寒,他竟然连死了都不放心。
“臣明白。”
萧诵阴着脸:“你怕是不明白。此事查不清楚,没人能明白。”
裴虞艰难到无法开口,此事确实和东宫无关,何况太子至今卧床。
可眼下萧诵却是厌恶了谢家,连同太子。
“此事臣继续查,东宫和两仪殿中,有疑点的内官、宫娥全都拷问过了,暂且没有嫌疑。”,他只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