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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俞听得只觉得荒谬,天家父子,最后为了钱反目,可笑吗?

庐阳王没什么唏嘘,说话也不带什么褒贬,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天兴年,文豫太子病逝后,圣人大病了一场,便开始修道炼丹,大修道观,最后越来越盛。豫章太子监国后,灭了很多道观,河东遭灾,国库空虚,人祸到底犯了天灾。”

监国的太子,到底有了权力,可修道的圣人却还是君王。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天家无父子,到底逃不过这个结局。

而豫章太子之后,除了宫中,城中道观全被毁,到处大修佛寺,这就是为什么城中有这么多寺庙的原因。

李令俞叹了声气,像是认了,她调查了那么多,可是说来说去,杀人是圣人,那道旨意是圣人发出去的,就算是圈套,那也是父杀子,与其他人何干?

她跪在那里,上了香,结结实实磕了头。

萧澈看着她,目不转睛,萧诚看到父亲眼里的水光。

连着祭拜几日,李令俞要陪这些贵人们待满时日。

她倒是难得清闲,呆在山里,闲着就给严柏年写信,也不知道他的伤如何了。

结果第三日,京中匆匆有人来寻她。是北宫的人。

她这才知道宫里出事了。

陈侯一听,顿时着急,陛下可就只有两个儿子。

这是大事。

庐阳王倒是毫无反应,只是诧异看了眼报信的人,他从不参政,自然也不过问这些,陈侯也知道他的性子。

但十几年前的惨案,让他家破人亡。

李令俞便告罪:“臣有事在身,便不能陪两位了,剩下的事,王爷只管吩咐礼部的人。”

庐阳王也不出言相问。

李令俞跟着来人,快马加鞭回了北宫。进承明门时,便已经是城门禁严,她还是用令牌进来的,进了北宫,见气氛有些不对,她随口问:“蔡荃蔡督事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