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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俞好奇问:“这次的突厥人怎么避过平城和营州,直奔并州了呢?”

严柏年见她刚洗漱完,整个人像个秀气的大姑娘。

盯着她,半笑半说:“你这样子,实在不像是能和我讨论军务的样子。”

李令俞立刻捋了把头发,“你别在意这些细节。长得秀气,那是我像我阿娘。”

严柏年听的笑起来,顺着赞道:“那你阿娘定然很美。”

李令俞挠挠眉心,一时间接不上话。

严柏年见她这幅略囧的样子,十分有趣。

但正色说:“老突厥王死后,他的幼子耶乞继位,这儿子十分凶残,战功彪炳。他将突厥王都向西迁了百里。营州如今安稳些了,但司州、并州一带,就要直面南下的突厥骑兵。”

李令俞问:“不能向西驱赶吗?”

严柏年凝色摇头:“他们先后吞并了柔然,向北挺进敕勒一带,收服了高车人。如今早已不是从前的突厥人了。”

李令俞听着心惊,这等血腥悍勇,堪比汉朝的匈奴人。

严柏年见她面色惊讶,笑说:“也不必如此担心。如今兵力都在外,几十年都防着契丹人。我们严家世代镇守在这里,这里的兵将大部分都是世代镇守,绝不会让突厥人南下。”

李令俞又想到曹家战死的父子三人,叹道:“到底是伤亡太过。”

严柏年身上有种少年人的朝气,笑说:“他日,我也定会守在山口,向北眺望,立誓,一定将突厥人杀到不敢再来袭扰边境。”

李令俞看着他,笑说:“我曾听说过一个少年将军,十八岁杀进漠北,直取王庭。被封冠军侯。那我祝崧柏,如冠军侯一样,少年英姿,杀尽突厥人。”

严柏年听得笑起来,遗憾说:“这等豪言,可惜没有酒作陪。北地禁酒,若不然定然和你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