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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视角关系,看画的人,也能感觉如临街角一样。

那人叹了声:“妙啊。”

吕夷繁也说:“怪不得父亲心心念念此画。”

吕匡渊这才带着几个人进书房,取出他的那幅速写人物画像,说:“幼文丹青技艺,十分老道。”

李令俞惭愧:“不敢,先生才是丹青高手,外面挂的那副《廊桥山水》才是见真功夫。”

吕匡渊打开第二个画筒,那是另一种工艺的纸,色彩鲜艳斑斓,让人如身临其境。

李令俞见他们几个伸手摸画,啧啧称奇,心想,我当年看到法国古典油画展览的时候,那才是没见过世面。

尤其见到那副《拿破仑一世加冕大典》,简直像个傻子,仰头看了一天。

几个人就绘画技术的不同探讨了一早上,吕匡渊强留李令俞用午膳,那位先生却有事先告辞了。

吕夷繁也要回去看望母亲,离开了,书房里只剩李令俞和吕匡渊。

吕匡渊问李令俞:“幼文可有读书?”

李令俞:“自己在读。”

“没有拜先生?”

李令俞:“我六岁拜在宋彦光先生门下,只是先生万事缠身,我们一共四个学生,都没有受先生教导,我和师兄袁兆宗自己学习,另外两位师兄跟着书院的其他先生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