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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从晦淡淡说:“这话可不能乱说。”,话题也不过是一带而过,再没人提起朝堂事。

李令俞像个吉祥物一样,光听不插嘴,直到那几位告辞,方从晦才说:“听闻太原王从文叔那里得了一幅画,我竟然不知道,小友既然要卖画,就该找我啊!”

李令俞听得哭笑不得,但斟酌了片刻才说:“某不敢欺瞒,家父身陷牢狱,我带着家人辗转几处。不敢多打听江州案,唯恐遭来横祸,如今不敢求其他,只求此案尘埃落定时,能保我家人免于为奴为婢。”

方从晦只以为她是性情才子,技艺卓绝,没想到她是心思细腻,又身世坎坷。

遗憾说:“可惜此案,我说不上什么话。官犯家眷确实难逃,我若是有说得上话的人,定为你求情。”

李令俞赶忙道谢。彼此之间终于情真意切了一番。

方从晦体谅她的难处,开口说:“既然你卖画是为养家,那我预订一幅。随意什么你画什么。”

李令俞给他行了一礼。

方从晦忙扶起她,伸手握着他的手腕,神态十分贴心,李令俞觉得突兀的难受,立刻缩手躲开了。

骗我画可以,但不能吃我豆腐。

等回去后,李忠说裴府给了回礼。

李令俞看了眼,是一副字,外加巴掌大的一尊小金佛。

钱给的讨巧,她也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