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符进来半跪在他身后低声说:“是我疏忽,请郎君责罚。”
李令俞回头皱眉看着地上跪着的人,而床边的阿竺正在叠衣服,并毫无异色,仿佛习以为常。
她暗自惊讶,看这宅子很寻常甚至有些逼仄,肯定不是富贵之家。
怎会有如此效死的忠仆,还有原身可真不简单,四五十岁的老人家,说跪咯噔就跪下了,看来平日的刑罚很重啊。
她面无表情地看了半晌,丝毫不敢露馅,慢吞吞说:“无事,你先起来,等会儿和我出去一趟。”
已经是傍晚了,两人从后门出去,街上没什么人,周边房屋都是这种低矮的格局,说明这片区域都是平民区,李令俞问阿符:“这几日,可有父亲的消息?”
阿符言简意骇:“江州贪腐案,至今无人敢说相。”
首先不是党派之争,李尚是吏不可能是主谋。州府的贪污案件,下面牵扯的人会很多,自然说情的人也会很多。这位李尚人缘不行啊,也可以说他人品非常不好,犯事了竟然连一个说情的人都没有。
两人在家附近转了一圈就回来了。
第二天一早,头疼缓解了很多,腰也没那么疼了,李令俞带着阿符又去了附近的酒肆,两人坐在嘈杂的大厅里坐了一整日,夜幕降临两人才出来。
阿符沉默寡言像个影子一样,跟在她后面,她也顾不上对阿符好奇了。
心里吐槽,我这什么狗屁运道,请问穿成了人人唾骂的贪官污吏的儿子,要怎么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