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可能是这个工厂的员工,但是工人大会只开了一次,把人数顶满的不可能有他。他要么是清洁工,要么每天都趴在棚顶。”我漂浮在呜噜噜的后面回答黄豆,表情想来不太乐观。“没有一个是我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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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我插袋,努力摆出一副酷哥样。
凉风直往我裤腿子里钻,这让我明白自己应该锻炼了。
咱就是说,没有超能力的超级英雄们每天都在锤炼自己的□□,连括约肌的控制都已臻化境了才能穿着秋衣秋裤狠狠给自己来一个膝盖粉碎落地,像那种没练过的都是飘着,更别提我了,身上总共也没有二两肉,就打能砸在地上,也是吧唧一声,跟个纸片儿似的。
这人极惊喜地转头,光头反射了街灯,映照得他脸色很是灿烂,大声喊:“是您!”
我听见巷子深处溢出一声惊恐的闷哼和嘶声。
嘿呦……多造孽呢。
“……跟我来吧。”
然后我就带着这光头去吃饭了。
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去什么别的地方!
我就说我当不了什么教主吧,一个冤大头当什么教主?这人杀过我一次,可我还找不出什么理由收拾他,毕竟我也没真死;逮他吧,还撞上人家生命大和谐,自己还怪不好意思的,他叫得这么殷切也不能驳他面子。现在这哥们吃得舌头都快吞下去了,活似饿鬼附身,我也不好让人家付款。合着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犯了忌讳,白请两顿饭。
他一边吃饭,我一边给提姆发邮件:上次的枪手在我这里,这人不该被哥谭警方带走吗?怎么又跑出来了?
我也没指着大忙人鸭总即时回我,就把手机定位开了,摆在一边。
“说吧。”我敲敲桌子。“跟踪我做什么?”
这身高六英尺的光头汉子闻言停止了暴风吸入,狠嚼两口咕咚一声,听得我对他嗓子眼之大升起迷之敬意。
“我忏悔,真的,我主在上,近几日我实在无法忍受自己的行径,此次前来,是向您谢罪的。
我曾住在贝赛德……那曾经是个美好的中产阶级街区,治安也还不错。
但是现在,呵呵……基本和犯罪巷差不多了。
我也不是个乡巴佬,我去过费城,去过芝加哥,都是大地方,现在,我只能跟您说,都是一样的烂。流浪汉们在贫民窟里面窝着,侏儒穿着纸尿裤流着口水卖药,所以我又回到了哥谭,毕竟经济糟糕透顶!我们还能怎么办?
在遇见您之前,我深深以为,自己只能投身暴力集团,做一些把脑袋别在裤子上的活儿,好糊口,我难得有个母亲,她刚刚去世了,别担心,是因为胰腺癌,她挺了一年……
我们实在没办法负担治疗的费用,所以她自杀了。我接下刺杀您的这单,是为了付葬礼的钱。”
我一下为自己没死成很难过。
“别担心,吾主在上……我已经……”
“你把她吃啦?!”我特别惊恐。
“不,不不,蝙蝠侠帮我联系了哥谭市殡仪馆。”他说。“您实在是太风趣了。”
不不,是您的状态太癫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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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吃了您的威化之后,我的生活越来越好。”他泪眼婆娑。“我体会到了人生的真谛,您知道吗,人生在世,原来我只要一个面包!”
不是,只要一个面包,那你这也没少吃啊?我看了看桌上的一堆空盘,七八个有了。另外为什么是面包不是威化啊?
“我接到了您那天的传讯!”他一下子特别激动。“我很确信是您……”
办公室中年人@all是吧?知道了知道了……
“在骚乱中,我开始思考人存在的意义……”他站起来,“我明白了……人生存在的意义,就是面包!”
“我只需要拾荒,就足够饱腹……我住在食堂的天花板上,所以不必付房租,我洗澡就在车间的淋浴室,我看着您每天的会议,心里就会感到无比满足……这,就是幸福!”
靠,这也太恐怖了,什么跟踪狂行为啊!
“——我不再为法尔科内卖命了!”
我不想碰他,只好缩在角落,他却猛地一下子整个身体都倾过来,正当他要捉住我的手的时候,一根长棍迅捷地点在桌上,“啪”的一声,稳稳当当拦住了他的激动。
“干嘛呢你。”提姆阴着脸冷冰冰地说。“昂?面包人?”
然后这人像只被训的狗一样窝了回去。
“他说他为法尔科内工作。”我小声跟提姆说。
“嗯。”提姆把棍子一收,坐在我的边上。“我听见了。”
“你还有什么要招的?”有个超级英雄在身边,我一下底气足了很多。“他问,你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