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儿毕竟不是偏僻少人,叫天天不不应的山沟沟,走路一个钟就到车站码头,想跑多容易!
“真想抛家弃子的,她考上也比考不上强。”
“……啥意思?都想当潘金莲陈世美了,还考上更好?”
“我呸!我孙子反正不能没有妈,我们家也不能有跑了的儿媳妇。”
“……”米老三格外现实,“这强扭的瓜不甜,考上了才方便你们谈条件。没娃的好说,有娃的总不能一走了之,孩子抚养费得给是不是?把人绑在这里一时半会倒是出气了,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这话不掺一点水。
在他看来,断人前程不亚于杀人父母,这是万万不能干的,对着他们,他这样说;对自家二哥和侄女,他依然是这个态度。
与其弄得家里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不如早早想好应对之策。
有人嗤之以鼻,也有人真的把这番话停进去了。嗤之以鼻的有气憋心里,自己不痛快就想别人跟着一道不痛快,“哦,难怪你这么淡定,原来是跟姓郗的谈好补偿了啊。老三你跟我们所说,姓郗的回了城,给你家秀秀留多少钱啊?”
“怎么着都谈了两年,这要是黄了秀秀不好再找人家了吧?那是得多赔点啊。”
阴阳怪气的,眼睛里的恶意快凝为实质了。
米老三脸色刷地一下沉下来。
他不讲话,就那样盯着对方,不怒自威。
没一会儿,说话那人眼神开始心虚闪躲,腿肚子发着颤,他打了自己嘴巴一下,讪笑道:“诶,看我这臭嘴,喝点猫尿就胡言乱语了,你当我放屁,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