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是屁话就少开尊口。”米老三眸底冷光一闪而逝,一点不给对方台阶:“我米灵钧的闺女不愁嫁,别说处两年,就算处十年掰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秀秀有本事,不靠我和她妈养,更不用靠男人养。”

“我敢说不在乎小郗走不走,你们敢吗?”

“……”

不敢,确实不敢。

“米灵均”三个字一出,众人齐齐愣了一愣,面面相觑。

喊了二十来年的米老三,都快忘记他的真名了,也忘了米灵均年轻时候的火爆脾气。

“那啥……老三你消消气,他就是替两个孩子着急,你也知道亲妈要是跑了小孩是最惨的,要找个新媳妇也不容易,人大姑娘谁乐意当后妈。他其实没坏心思,就是不会说话,秀儿多出息啊,我们大家都知道的,你担待担待。”

“对对对。”

“好了好了,天都黑了,都散了吧,散了吧。”

米老三哼哼两句,什么造孽东西,爱听不听,反正闹出事来他们自己受着。

果不其然,接下来村里连续上了好几场大戏。

有闹到大队办嚷嚷离婚找大队长要说法的,还有成家的知青搬回知青大院,家里人天天到知青大院闹着要人的。老二家的女婿徐昌以为翅膀硬了,跟萍萍大吵一架,不顾一岁多的儿子哭闹也要搬回知青大院。

其他知青接纳他们搬回去,一是看在同为知青的情谊上,二便是取长补短,查漏补缺。

结果益处没有,坏处一箩筐。

一天到晚吵吵嚷嚷,哪里还有安静的环境供大家复习,偏偏请神容易送神难,就这么僵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