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朱小兰不大对劲。
这几天总是神思不属,忐忑不安。
同屋女知青问她怎么了,她埋着头不说话,隔几秒抬头看一眼,欲言又止,委屈巴巴。
江梦月白了她一眼,冷呵道:“爱说不说,不说拉倒,有些人啊,就爱装出一副苦瓜脸,问她一遍不讲,问她两遍还是不讲,其实心里一直在念叨:快问啊,快安慰我啊。呸!”
朱小兰嘴唇颤抖,小脸煞白。
不知想到什么,她忍不住斜了江梦月一眼,满目愤恨。
揪着衣角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江梦月冷不丁被瞪,怔了一秒。
随后睁圆了眼睛也反瞪回去:“看!看什么看!给我摆什么脸色?”
她已经忘了一个多月前在张慧慧的撺掇下戏耍朱小兰的事,更不知道那一晚朱小兰身上发生了什么,此时看朱小兰居然敢凶她,胸脯气得跳了好几下。
朱小兰双肩抖动,牙齿深深陷进下唇,铁锈味刺激着濒临崩溃的理智,双眼红通通的,布满血丝。
“看你怎么了?”
突然。
她推向江梦月:“江梦月,你把我害惨了。”
同屋另外三人见这情形,愣住。什么害不害的,怎么有点严重的意思啊?
不约而同心头跳了跳,连忙挡在中间。
“梦月!咱们都是无产阶级兄弟姐妹,是一个战壕的同志,你别总是发大小姐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