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肯定有人到跟前说些有的没的,周宗兰便叫米秀秀这两天干脆别出门。
米秀秀没同意。
处个对象怎么了?又没吃别人家大米。
事无不可对人言嘛。
不管别人说什么,她行得端坐得直有什么可担心的,好听话收着,不好听的当做没听到就是了。
母女俩一人背着被套,一人背着脏衣服,将圆圆送到隔壁让米萍萍帮忙带上半天,小家伙哼哼唧唧半天,就想跟过去玩水,最后在妈妈和外婆的双重冷脸下只能委屈巴巴投入姨姨的怀抱。
把米萍萍逗得哈哈大笑。
许是周宗兰母女过于淡定,一路上遇见人也没有特别不着调的,笑笑着打趣几句便罢了。
大队的人不管背后怎么嘀咕,当着面那叫一个夸啊,什么男俊女美登对得很,什么知青好,公婆不在这边嫁过去了就能当家做主……听了一耳朵,米秀秀都恍惚觉得自己占了天大便宜了。
这洗脑功夫,堪称可怕。
两人处对象的事没掀起什么水花,大家取笑过就完事了,谁也不会闲得拿个大喇叭四处叭叭。
所以这事也根本没传到知青那边去。
郗孟嘉更不会跟一□□情淡薄的人谈自己的私事。
其实就算讲了,估计也不会有人在意。
被选中的三人紧张兮兮的备考,压根儿没空关注郗孟嘉是不是要走徐昌的老路,而没被选上的心情则更加复杂,艳羡有,嫉妒有,祝福也有,哪有心思听八卦?
说到底大家都是普通人,没有纯粹的善,更没有纯粹的恶。
在说酸话的同时也打心眼里希望知青中有人能走出去,没准以后是条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