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延大概知道虞汀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没回答,反问:“那你一直都在介意我介入你的生活吗?”
虞汀发现自己的嘴有点笨,说不过这个表弟。
虞汀垂了垂眼,浓密的睫毛盖住眼底的情绪,半晌他又转过身,沉默着继续整理外设包。
伏延也没继续逼问,回房间拿了浴袍准备洗澡。
在客厅收拾着东西的虞汀五味杂陈,看男大学生大喇喇光着身子进了浴室,洗完澡又敞着浴袍出来,虽然一句话没说,但明晃晃地是在跟他示威。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虞汀都没太多工作,主要是忙影展,他的影展开在艺术学院美术馆,和伏延的学校很近,前阵子两人还讨论说每天可以一起去鼓楼再一起回来,但看现在这个情形,虞汀宁愿自己打车。
把男大学生惹生气了的后果好像有点严重,虞汀暗自想着,但他也没打算去哄人,去艺术学院看展厅的第一天虞汀叫了辆专车,这已经是他和伏延冷战的第三天。
虞汀下楼的时候便看到伏延的车停在楼下,车窗开了一半,驾驶座上的人低着头在玩手机,虞汀站到空着的路边,等自己的专车。
两分钟后伏延才发现虞汀已经下来了,他按了下喇叭,虞汀朝他这里看了眼,但没动。
此时一辆黑色轿车从另一条路上驶进来,缓缓停在虞汀跟前。虞汀上车后“嗡”的一声发动机轰鸣,前面的超跑瞬间如离弦之箭般飙出。
“乖乖,阿吓人啊这车?”司机用南京普通话和虞汀讨论着,虞汀点点头:“吓人。”
美术馆和虞汀对接的策展人是个美女,叫66,比虞汀大了点,但长得很可爱,看着很小,刚见面她就给虞汀发了支爆珠。
“待会儿中午我带你去东门吃日料吧。”66边抽爆珠边琢磨着翘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