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汀没理伏延,等医生护士离开后才从卫生间里出来,他从来没有发现自己这个表弟脸皮这么厚。
伏延身体素质不错,所以挂了一夜的水便活蹦乱跳了,走出医院的时候陪了一晚上的虞汀倒看着更像病人。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发的烧?”回到家后,虞汀疲倦地问他,伏延看了眼虞汀昨晚回到家刚放好的行李,指了指行李箱上搭着的羽绒服:“你是不是忘了我走的时候没把它带走。”
那天夜里很冷,伏延穿着卫衣就走了,被虞汀那样说了一通又生气,便气得开着窗在铜陵通往南京的高速上飙车,回到家便发了烧。
……
千绕万绕还是绕到了那晚的冲突上,虞汀沉默着点了根烟含在唇间,弯腰拿起自己的设备包准备把相机都归位,刚拉开拉链,唇间的烟就被人一把抽走。
虞汀顺着抬起头,伏延将烟按灭然后扔进垃圾桶,虞汀看着他:“你这是干什么?”
“姑姑让我监督你戒烟和早睡,前阵子没打算管,既然你跟我上纲上线了,那我也不必藏着掖着。”伏延伸手把伏延口袋里的一包烟都拿了过来,揉了两下扔掉。
……
“我都是为了你好。”在虞汀的沉默怒视下,伏延挑着眉,十分欠揍地说。
“以后我不会掺和到你的私生活里,但以后十一点之前必须回家,否则我就给姑姑打视频电话,说我表哥夜不归宿,还带我泡酒吧。”伏延靠在墙上,睨着逐渐呆滞的表哥。
虞汀眼睛睁得很大,眼尾因为晚上没睡好有些红,皮肤也苍白得有些病态,此时呆呆的模样像极了伏延快把他欺负哭了。
过了好一会儿,虞汀终于恍惚地开口:“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