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君……这个称呼早就随着滇红一起埋葬了。

只有四下无人时,滇红才会唤他雪君——二人识于燕州雪患中,这是只属于他二人的记忆。

贤令听了,心脏狂跳不止。他再也按捺不住,两行泪水夺眶而出,他想将眼见的姑娘拥在怀里,却又不敢,只是双手还搭在姑娘的肩头,声音抖得不像样子,喃喃道:“红儿……是……你是红儿吗……你回来了……”

紫衣少女非但没躲开,反而缓缓起身,将贤令拥在怀里,闭上眼睛,她从未抱过男人,可却又觉得这感觉熟悉极了,鬼使神差的,她缓声道:“是,我回来了。不求来生,咱们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闲在度日。”

这话与滇红临死前说的话丝丝相扣,贤令终于反将少女揉进怀里,喃喃道:“是你啊……真的是你……”

门外,洛银河一拽李羡尘衣袖,那意思是走吧。

大概是滇红姑娘情深意笃,连冥主都为之动容了吧。

李羡尘一路跟在洛银河身侧,一言不发,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怎么了?”洛银河问他,道,“虽然匪夷所思,但对这二人而言,该是善缘。”

李羡尘点点头表示同意,依旧没说话。

洛银河身子一歪,撞了一下他肩膀,笑道:“该不会是感动了吧?”

换来李羡尘一个白眼,只听将军语调平平,道:“你叫我阿尘,我很喜欢,因为没有别人这样称呼我。”

嗯?洛银河没明白,这是什么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