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然还是怕的……”洛银河顿了顿,道,“将在下引到这荒僻之处,看来是连全尸都不打算留下了?”

那人哈哈一笑,脚尖在地上一簇,小石子就被他激起来好几块,他手一挥,将石子抄在手里,随手向山崖上打去,只是漫无目的的乱扔。

每颗石子,敲击在山崖上,都将崖壁打出一个小坑,他一边打石子,一边道:“御前当红,倒是通透。通透的东西太多了,苹果、翡翠、山泉都通透,今天是个好天气,你若是死了,李羡尘要伤心的。”

洛银河皱眉看着这人,他不禁腹诽,这作者书里的人物怎么尽是心理问题,要是开个心理诊所,可能比当官还来财。

片刻,他又回了心神,暗骂自己命都要没了,还有心思想这些,稳定住心神,他向那人道:“在下都要死了,不如就让在下死个明白,阁下功夫这般俊,师承何人,不仅身手好,心思也巧妙?”

那人听洛银河在这要命的当口称赞他,不疑有异,反而更加得意起来,道:“你不是能通神吗,一跃成为太常寺之首,你算算,我是谁;自己如何死;你再算算,哪日下雨,哪日下雪,迎春何时开,海棠何时结果子?老子何时成为御前第一人,李羡尘那小子的好气运,何时是个头?”

洛银河又不是真的能通神,这他哪里算得出。

只是,他脸上始终挂着一抹高深的笑意,道:“阁下何时到御前第一人,在下倒是可以算算,免得阁下心绪不宁,时而燥奋,时而沮丧,败坏了自己的仕途。”

洛银河硬着头皮跟他胡吹,今天可不似上次,有李羡尘来救他。

他只能自救。

那人一听洛银河能帮他推算何时能做御前第一,脸上的兴奋之色难以掩藏,激动的搓手道:“你快算算,一会儿我让你死得痛快些,我有时候觉得你很讨厌,想把你挫骨扬灰,这会儿好像没那么讨厌了……”说着说着,他忽然唱起小调,音调柔婉,辞藻缱绻,似是女儿家的闺中小曲,唱了几句,又停下来了,“一高兴就想唱曲儿,我和她做那事的时候,她唱给我听的,你和李羡尘怎么助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