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有些累了,平息下来,才察觉耳尖被含住,一道低柔声音也落入耳廓:“阿歧一天哭两次,眼睛会受不住。”
夏歧此刻才想起面子问题,胡乱把面上潮湿蹭在苍澂掌门华贵的衣服上,紧紧抱着清宴的腰不撒手,终于有精力找茬般开始算账。
他冷冷一哼,声音还带着鼻音,没有丝毫气势,反而显得有几分委屈:“想当初我去寻道侣,清掌门还对我不理不睬,万分冷淡。”
谁知抱着他的人百般纵容:“是我的错。”
他默默一愣,又得寸进尺,旧事重提:“清掌门还说要割断同心契,不能像以前那般对我。”
许是没料到他这么记仇,清宴一顿,对上那双被泪水洗过的澄澈眼眸,继续温声哄着他:“……是我不对,待出去后,再给同心契加几个坚不可摧的术法,谁也动不了。”
夏歧满意,刚刚露出点稀薄笑意,又想到了什么,脸垮了下去。
清宴:“……”
若说刚刚是无理取闹,这件事情却让他真的生气了,眉宇间也添了几分严肃:“还有,让我把禁咒加入你的灵台……清柏澜,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竟然让他伤害自己的道侣……思及恶咒带来的后果,简直字字让他害怕……
一想到为了让他安心,傲骨孤高的苍澂掌门竟然愿意承受这种恶咒,即便没有发生,也让他又气又急。
清宴见怀中人愤愤蹙起眉,那双已然泛红的眼眸又有了重新聚起水色的趋势,他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夏歧才微微张口,满腔指责便尽数被贴上来的双唇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