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湄道好。
她上前给公主诊脉,见她脉象的确洪大,深按则紊乱无力。
薛湄对公主道:“公主,您张开嘴巴,我瞧瞧您的牙龈。”
公主很不解。
她还是依言做了。
薛湄果然就瞧见,她牙龈上有很清晰的蓝线,这就是铅中毒了。
诊断结束,薛湄心中有数。
她让公主上前两步,问大理寺卿:“大人,您看公主这模样,您相信她无疾吗?”
新晓公主没有涂抹脂粉,脸色蜡黄,加上她天生偏黑,就更显得苍老了;而她的唇色也是雪白,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可她伤人,不能推给疾病。”
大理寺卿道。
薛湄又让他们看公主的牙龈。
“这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薛湄道。
说罢,她转向了陈家,对他们道,“公主是怎么中毒的,中了何种毒,肯定要查的。
若查起来,公主府人仰马翻,驸马他确定能脱罪吗?
都是一家人,不如各退一步。
我替公主治病,你们原谅公主这次。
陛下会补偿陈家,大家都安心,如何?”
陈氏兄弟对视了一眼。
薛湄说公主中毒,那肯定就是中毒了。
驸马到底是不是凶手,或者驸马身边的人是否搀和,都难说。
公主好好的,牙龈上一条清晰的蓝线,无比诡异;她口气很重,不像是正常人的,肯定是体内有毒的。
成阳郡主说得对,再查下去,对驸马不利。
还不如卖个人情给皇帝。
陈家两位公子在薛湄到来之后,很快就松了口。
大理寺卿结了此案,以“公主被下毒,神志失常”,遮掩了公主的罪名。
朝廷不深究公主被下毒的缘故,已然是饶过了陈家。
此事很快反转了。
朝臣们不敢再说三道四了。
新晓公主只当薛湄是过来解围的,对她说什么中毒、什么蓝线,都没怎么上心。
薛湄把公主送回到了宫里,跟皇帝说明了情况。
“……公主,您附近服用了什么吗?”
薛湄问。
若仅仅是涂抹铅粉,不至于中毒这样快。
新晓公主眼神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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