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屋檐下有一条一条垂下的透明的冰柱子,她鼻子冻得通红,脸颊因羞愤而泛红。
她告诉自己没关系,别生气,别犯冲,为了希庭,都是为了希庭,她调整情绪,等得腿都麻了,后来她听见有人在哭,凄声说别打了,别打了。
是二姐的声音。她心慌不已,无法在外面等下去,不顾保安的阻挠,快步穿过具家的院子。
终于,她看清了屋内的场景,赵希庭双膝跪地,只着一件薄薄的内衬,他父亲具会长用一柄厚厚的尺子狠狠地抽他,他整个背布满伤痕,鲜血浸透了内衬。
她心脏一阵刺痛。
具会长还厉声训斥:“家门不幸!”
赵希庭咬紧牙关,不出声求饶,脸庞失去了点血色。
徐景淳喉咙发紧,说不出话,却冲上去,侧身挡住赵希庭的背。
尺子重重地打在她后腰上,疼得她闷哼出声,屋子里的人齐齐看向她。
赵希庭见她进来了,心都慌了起来,他不想让她看到这些。
她骤然闯进来,具会长也不吃惊,只脸色愈发难看。
徐景淳的声音在颤抖:“伯父,别再打他了。”
具会长略略扬了扬下巴,神色高高在上:“这是我的家事,还容不得小姐你这个外人来插手。”
徐景淳脸色难堪,想转身就走,爱谁谁,但看见跪在地上的男人,她将满腹委屈和羞辱压下去,声音不卑不亢:“对不起,我无心冒犯,但有什么事可以好好说。”
具会长抬眸,目光不善,带着一种轻蔑,一寸一寸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她也不虚,神色不惧地迎上目光,任这个财阀会长扫视。
“请你出去吧。”对方半晌后道。
她脸色苍白起来,鼓起的勇气仿佛被一下子抽走,她有点绝望,有点想放弃跟赵希庭的感情了,但这种念头稍有点苗头,又被她压了下去。
希庭会很难过的吧。
赵希庭掌心放在膝盖上,被打得红肿,鲜血汩汩地往外涌。
他倏地起身,抓上徐景淳的一只手,不顾众人的反对,跟她一起离开。
他们一起回了她家,全程一句话都不说,她翻出药箱,给他背部上药,他趴在她的床上。
他半夜来找她,睡得是客房,有时候睡的沙发,第二天洗漱完早餐都来不及吃就去公司了。
闻着她床上的清新味,他觉得一切都不算事,兴致勃勃地说:“你千万不要说什么为了我好,听了我爸的威胁怂恿,就离开我,跟我上演苦情的俗套的分手戏码。”
她眼眶湿润,嗯了声。就像她怕他离开,他也怕她离开。
“只有你在我身边,对我才是最好的。”他声音温柔,在她面前又有种只在爱人面前流露的孩子气:“一想到你,我就充满了力量。”
“希庭……”他全心全意地爱自己,她突然涌起无限感动和悲伤,喃喃叫他,她先前都还有点想跟他分手,因为她的生活被侮辱、不适侵袭,可眼前的男人,她真的舍不得就这么放手,她有点不甘心。
他转过头,见她眼眶蓄满泪水,不由坐起身,替她抹掉眼泪,“别哭了,这有什么好哭的。”
徐景淳失笑,泪水掉了下来。相处得越久,她就发现他的口头禅是,这有什么好哭的,哭又没用。
“疼吗?”她想触碰他的背部的伤痕,又不敢触碰,担心弄疼他。
“疼肯定是疼的。”赵希庭说实话,接着笑着说:“但我打小皮就厚,没关系。”
徐景淳真是又难过又好笑,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见她哭得梨花带雨,赵希庭情不自禁地抬手,捧住她脸,深深地吻了下去,缠住她的唇,接着双手按住她的背,将她整个人都紧紧地抱住,瘦劲的手臂牢牢地禁锢着她,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腾空坐在他怀里,胸脯贴着他胸口。
交往一年多,他们自然接过吻,但基本都是蜻蜓点水,头回这般激烈。她不敢碰到他背,只小心翼翼地抬手,轻轻地抚摸他后脖颈、耳朵,柔情万丈。
她的动作令赵希庭逐渐失控,为了审核过关,………………………………………………此处省略一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