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财阀贵公子又如何,她也不差,并不觉得自己就配不上他,她虽不张扬嚣张,但打小骨子里就是自信的人。
她个人工作室离他在韩国办公的地方近,她有空就去看他,常带着亲手做的爱心便当,他工作忙,总是不记得吃饭,她会将他办公桌收拾整洁,看见他的工作内容,看见他什么都懂,她心想他真的很厉害,几乎什么都懂。
叫她喜欢他的是,他不会仗着积累的知识丰富,就自视过高,愿意跟她平等地交流。
随着时间流逝,他们关系愈发亲密。
一日,徐景淳去公司看他,兴德里私下告诉赵希庭:“景淳小姐现在看少爷的眼神很温柔。”
他难以自持地笑。在他的记忆里,他母亲就是这样看父亲的,只不过后来被财阀后院、家庭主妇的生活磨平了。
他绝不会让同样的悲剧发生在他们身上。
这日,他下班去她家看她,厨房飘来香气,却不见人影,他环顾一周,前往另一边的客厅,只见徐景淳在沙发上半躺着,身影小小的,背部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像只匍匐着的兔子。
他心里生出一派安宁,连每日高强度工作的头痛和疲惫都褪去了不少,似乎听见了声响,她慢慢地睁开眼,从沙发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而后对着他微微一笑:“你回来了。”
他怔了一瞬,忽然好想把她娶回家,跟她组建一个温馨美好的家。
徐景淳鼻子嗅了嗅,起身离席:“我熬的汤差不多了。”
是她给他熬的参汤,放了名贵药材,解乏、养胃。二人用餐席间,赵希庭道:“明天跟我去个地方吧。”
到了第二天,他带她去了墓园看望他母亲,照片里的女子美艳非凡,笑容肆意,眼神透亮。
他声音平静:“这是我妈二十一岁的时候,刚大学毕业。”
她下意识握住他的手。他在墓前跟母亲说了不少话,最后拉着她一起给对方嗑了个头,他们回去的路上,他将她家里的一些事告知与她,很多时候事情都跟他母亲有关。
他的母亲是个张扬明媚又不失温柔体贴的女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唯一的缺点就是看男人的眼光差,才会嫁给我爸。”
她之前一直好奇是什么样的长辈才能培养出赵希庭这样的人,现在终于了解了。
她的事业仍在继续,不过她现在接剧本需要慎之又慎,没有好的剧本,她就不拍,跟着工作人员全力推进自己的个人时尚品牌,资本、名气、设计等样样不缺,品牌发展得越来越好,除了最初的巴黎、首尔,在香港、纽约、上海都有了线下旗舰店。
她日进斗金,慈善基金会办的也是越来越壮大,赵希庭说她不做演员,当个女企业家、女慈善家都混得开。
在巴黎拍摄完vogue杂志封面,她回国不到两天,赵希庭就带她去参加具会长的寿宴。
如此盛大的场合,他全程牵着她的手,带她认识他的亲友,还将电影制造业的大亨介绍给她,明晃晃地走关系积攒人脉,旁边的具会长脸都气绿了,血压直升,几位哥哥则暗声说他不像样,脸都不要了,把景淳带来了这种场合。
向来最宠他的大哥将他拉到安静的一隅,厉声训他:“门当户对的财阀千金你不要!偏偏找了个上不了台面的艺人!不成体统!”
他面色冷硬。“大哥,我敬你是长兄,今天不跟你计较。但请你以后对景淳放尊重点,她比任何人都上得了台面,反倒是大嫂,挪用公司的基金股票,还去了澳门好几回,你要是不想家丑外扬,就看着她点。”
大哥哑口无言,面色讪讪,没想到这个最小的弟弟连这些事都挖了出来。
赵希庭转身离开,他不想跟家人闹得不欢而散,毕竟他是被家人宠着长大的,可他见不得谁说徐景淳不好。
谁看不起她,就是看不起他。
原本徐景淳有些害怕不安的,但见赵希庭丝毫不惧流言和上流社会人士异样的眼光,她又有什么理由退缩。
他给了她勇气,在这个世界追求个人幸福的勇气。
“不要怕,我说你配得上,你就配得上。”这种场合,赵希庭气势悉数外放,丝毫不掩肆意潇洒,好像谁都不能惹他。
“嗯。”她抿唇笑,重重地点头。
她跟他两位姐姐倒是相处得很好。他这两位姐姐有趣,一个是家庭主妇,一个是家庭主妇再就业,有个共同点就是,她们都很喜欢赵希庭。
“希庭是家里唯一一个愿意听我们发牢骚诉苦的人。”二姐说。她们在夫家有什么困难,赵希庭都愿意给她们两个姐姐撑腰。
徐景淳点点头,她知道赵希庭很爱家人,跟她一样。
寿宴过后,徐景淳和赵希庭没急着回去,二人去了具家老宅,徐景淳没进去,具会长不让她进。这无疑是对她的一种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