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仇语气、神情都平平静静的,但不知怎么,习忧就是通过他这平静得稍显刻意的话,断定习尚禹这一趟来得并不普通。
习忧“嗯”了声,淡声问:“他跟你说什么了?”
“该说的不该说的,大概都说了。哦对了,他叫什么来着?”
“习尚禹。”
“还挺韩范儿。”
“……”
“他对你占有欲挺强啊,跟我较劲半天你和谁更亲。”
“你怎么说的?”
“我怎么说的,那也只是我说的,不代表正主怎么想。”顾仇煞有其事地朝床边人轻抬了下下巴,“这不当事人本人回来了,我采访一下,你跟谁更亲啊?男朋友还是弟弟?”
习忧眼神沉沉地看着他。
顾仇心说,又来。
总是想借眼神蒙混过关。
再他妈深情都没用。
他调动起被子里的腿,准备驾轻就熟地拱过去。
这么些个天了,习忧早把他的伎俩看得明明白白,全然具备了预知能力。顾仇的腿在被子里刚起了个势,习忧已经眼明手快地隔着被子扣了上去。
顾仇轻呼了声,带了点哼音。
“武力解决不了问题。”习忧说。
顾仇:“眼神也解决不了问题。”
“谁更亲……顾爷这点自信都没有么?”
“那也架不住你们从小同睡一张床、长大同住一间房啊。”
习忧都被他一本正经的醋样弄笑了:“至于么,同一个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