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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 岿白 755 字 2022-09-22

它用未知,悬而未决地把自己吊在山崖之前。

也许可以吊很久,也许一瞬跌落山底。

顾仇进去洗澡之前,已经没有什么火要浇灭了。

什么欲望都已经散了个彻彻底底。

吹完头发,走出浴室,习忧正上来,端进来一杯牛奶:“把这个喝了。”

顾仇接过,站着喝完,把杯子递还习忧。

习忧拿着杯子,目光落在顾仇脸上,似在打量。

顾仇问:“我脸上有东西?”

习忧摇头:“感觉你不太高兴。”

顾仇挑了下眉:“你从哪儿判断的?”

习忧也说不上所以然来。

顾仇手搭上他的肩,把他往外推:“你晚上少上来,夜深人静,孤男寡男,费水。”

习忧一时没get到点:“费水?”

顾仇“嗯哼”了声:“难道你想再洗一次澡?”

习忧:“……”

把人推出去后,顾仇关上门,又抵着门站了一会儿,才爬上床。

躺下后,他盯着天花板看了有一阵儿,突然想起什么,探手伸进枕头底下,摸出来寒假时候李培送给他的那个大红色福包。

他拽开福包的收口绳,抽出里面那支木签子。

当时他不以为意的那句话映入眼帘。

——日出于隈,而耀一隅。有花灼灼开。

当时李培怎么说来着,他说:“有个小太阳不知道会从哪个犄角旮沓里冒出来,给你照得亮亮堂堂,顺便给你旺旺桃花!”

习忧,小太阳?

顾仇笑。

冰坨子还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