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惊蛰呼了口气,“降哥,我算是明白了一回事,何政在育才风云人物,要风就是雨,可他妈有屁用,出来育才谁认啊?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最后连他爸出殡都是求着街坊邻居帮忙,人家还嫌晦气呢!”
白降把烟蒂一扔,重新点了一根。
心里万千愁绪,尽在不言中。
“安葬完后,何政那小子在雨里给我爸磕了三个响头,辍学了,我听说好像去了一家什么挺牛逼跨国公司当保安,工资好像还不错,三千一月,一半都用来还债了。”
白降心里一怔,跨国公司当保安?
那天放学许子芩和他去海底捞时,傅老头就说过这么一个人,但当时他说那人是育才毕业的。
他讽刺了一声,就连育才毕业的人说道成那样,这万一知道这人高中还没毕业,八成会被讽刺得更加难堪吧。
世界多小啊,兜兜转转一圈,竟然回来了。
“嗯……”许子芩嗯了一声,迷迷糊糊地拽了拽他的肩膀,白降在他的后背上拍了拍,许子芩突然就身子一直,目光空洞无神地盯着前方,片刻之后指了指,“那是什么……”
白降猛地把手一缩,要把手上的烟给掐了,却被许子芩半路给截了胡。
飘飘悠悠,如丝如缕的,看得他好生欢喜。许子芩学着白降的指法夹住烟在他跟前晃悠,惊得白降去夺,生怕那红烟头烫了他。
平日里动作不算矫捷的小少爷喝了酒竟然动作极快,行云流水般地把那烟嘴往嘴里一塞,狂吸了一口。
白降目瞪口呆。
窦惊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