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降一进门就被舅舅狠狠掴了一巴掌,硕大鲜红的巴掌印吓得小少爷颤了几下,本来还要跪到天亮,还是秦鸯和王之之俩姑嫂说尽了好话才肯罢手:“小芩被这个小畜生打成这样,做娘的做舅妈的半点不疼,倒是帮着外人说话!”
房里又闹了一通,好在表姐回到家拿了份650多分的成绩单给舅舅,他煞白的脸色才回旋,秦子苹心生一计又做了拿手的蔓越莓曲奇饼唬得长辈开怀,得了空使眼色让许子芩拉着白降进了房间,这事才算彻底翻了篇。
那慎人的巴掌印吓得小少爷好几天都不敢直视小混混,生怕他会把舅舅扇的那一巴掌还到他身上。
白降也是从那天起,再也没旷过课。当然,不旷课不代表会好好听课,上课铃一打同桌就如同入了定,若不是肩膀起伏,都怀疑已经圆寂飞升了。
过了腊八就是年,今年腊八赶上大寒这天,还飘起柳絮了,纷纷扬扬把城市埋了一半。
教室外头银装素裹,里面空调暖气一烘,就连炮仗脾气大牙的课都稀稀拉拉倒了一片。
昨天夜里小少爷被她表姐拉去辅导数学和英语,熬到凌晨三点多才被放出来,搞得他一天都没精神,和吸了毒的瘾君子似的。
放学时,班主任大牙赶在大家收拾东西前,一拍巴掌。
“都待会儿的!”大牙吼一嗓子,一粉笔头砸向刘申,“跑什么跑啊?这都高二了,还有多久高考你没点数啊?”
刘申嘟哝了一声,泄气一屁股压在椅子上,片刻后又觉得无聊,正好回头和许子芩聊天,就瞅见后排睡了两尊大佛。
“我去!”刘申一阵抽搐,“睡眠都传染到这份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