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懊恼于秦鸯多管闲事,可发出去的消息泼出去的水,删好友显得肚量不够。
优哉游哉趴着肚皮背课文时,被脑子里凌空插入的白降开他脑门的画面打断了好几回,顿感索然无味,垂头刚要找表哥打听小混混的「英雄事迹」,英雄的消息就见缝插针进来了。
脑袋缠了好几圈,跟行走的木乃伊似的,许子芩披了件修长的能裹住腿的羽绒服,才把路灯下,不疾不徐踯躅不前的身影认了出来。
光影被拉的颀长,可少年的轮廓却更精致而立体,小少爷把羽绒服拉到头,才下定决心和他打招呼。
“你又去祸害哪家细胳膊细腿的长脖子野鸡了?”许子芩没瞅出来他这一身哪里有问题,就是随口一问。
白降先是一愣,回想起已经换了衣服,以眼前这位眼高手低的眼力劲,也看不出来什么二五八万来,反讽:“细胳膊细腿的没见着,细皮嫩肉的倒是有一个。”
小少爷面一红,想起自己脑袋瓜子的伤就是这一位的杰作,顿时哑口无言,暗道: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进门前,许子芩停下脚步,本想问他今天一天去了哪里,可又拉不下脸,片刻后找了个台阶下:“我舅舅脾气挺炸的,你别惹他。”
他舅舅秦鸳打小就是秦家的大少爷,早年间把纨绔子弟演了个活灵活现,过了三十才收了心性,娶妻生子后事业心才慢慢培养起来,对妹妹呵护的淋漓尽致,小少爷出生那会才三斤,免疫力低下,满月后大小感冒不断的,还是他好几天求佛告祖才好转。
这次许子芩无辜受了重创,舅舅连上班都无精打采的,小少爷出院都是他亲自开车接出去的,生怕有个别的闪失。
客厅空调打得很足,单衣都撸袖子穿成了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