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捂着眼睛缩在门边嘴硬装凶的样子,又不可控制地激发了祁砚旌深埋在心底的恶趣味。
他不得不一边心有愧疚,一边肆无忌惮地逗弄许珝,赶在真正把人逗生气前,顺毛安抚。
许珝被臭男人摸着脑袋,怀疑的目光毫不掩饰。
他上下打量祁砚旌身上的男德套装,但愿他能记得自己的话,以后都好好穿衣服。
“行了,”许珝挡开祁砚旌的手,“起开吧,我要洗漱了。”
他说着往里走,腰却突然被祁砚旌环住往后拖,在祁砚旌手臂的力量下,跌跌撞撞地后退。
许珝毛彻底炸了:“你又抽什么疯!”
祁砚旌半抱着许珝,轻而易举将他拖到沙发上坐下,手按在他头顶:“穿鞋,里面地很湿。”
许珝一愣,因为生气全鼓起来的脸颊一时找不到出气口。
祁砚旌好像是为他好。
地湿的话容易跌倒。
受伤就会影响电影的拍摄进度。
半晌,许珝头毛软乎下来,手指揪着沙发垫的流苏,闷闷地哼了一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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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戏需要出外景,是许珝和祁砚旌的第一场对手戏。
吃过早饭后,两人一起去了片场,氛围还算和谐,只是隐隐弥漫着一丝尴尬。
导演闫崇平比他们早到了一点,正在看高空镜头里光替的走位,见他俩过来,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