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旌扬了扬眉梢,一时没说话。

许珝等了会儿,没听见动静,小声问:“你还在吗?”

祁砚旌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带着气音的低笑荡进耳畔,混着浴室潮湿黏腻的水汽,让许珝汗毛都立了起来。

祁砚旌却还不打算放过他,竟然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施了力往下拉。

许珝心尖尖都颤了颤,挣扎着呵止:“你干什么?!松手!把衣服穿上啊,能不能别骚——了……”

两人力气悬殊过大,许珝严词厉色没说完,手已经被祁砚旌拉了下来,他猝不及防看见了祁砚旌全身——的衣服。

许珝人都傻了。

祁砚旌身上好好穿着件白色纯棉t恤,不仅衣服,腿上都是条黑色居家长裤,比许珝自己洗澡后都包得严实。

他懒懒倚在门框上,一手还握着许珝的手腕,好整以暇地注视着他:“骚什么?”

许珝五指收紧,足足冷静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维持淡然的声线:“我以为你又没有穿衣服。”

他抬眸和祁砚旌对视,眼尾微挑:“你昨天不就那样吗?”

祁砚旌松手,抱着胳膊若有所思点点头:“对,昨天看你都没什么反应,还以为你很能适应,原来不是吗?”

“你!”许珝一哽。

祁砚旌见他腮帮子微微鼓起,是又要生气的样子,总算笑起来拍拍他的头顶:“好了,不逗你了,以后都好好穿衣服。”

昨天捆着浴巾在许珝面前晃了三遍,冷静下来后祁砚旌就有些后悔了,懊恼自己怎么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

即便都是男人,但以那种形象出现在对方面前也相当的唐突不礼貌,甚至可能会吓到许珝。

深刻反思后,祁砚旌在今天洗澡前,特意准备了得体的服装,没想到许珝是真被吓得不轻,直接不敢睁眼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