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连忙道:“已是见过了,刑部大狱的人来报,说见过之后,杨廷和便默然无语起来,晚饭也没有吃。”
朱厚照摇了摇头,叹息道:“看来是真的不成了。朕现在心里倒是有些发憷了,真不敢去见母后,就怕看到母后那着急的样子,若是事情不急,倒是有办法迫着那杨廷和非要抄录出来不可,可是只剩下最后两日了,哎,也罢,连春秋都奈何不得了,朕又有什么办法呢?”
刘瑾便笑着道:“陛下莫忧,实在不成,就拿去岁的抄本来代替便是……”
朱厚照摇摇头道:“母后最在意的就是这个,这里的规矩少了,就是憾事。”
刘瑾还想说几句好话,就在这个时候,却有宦官在门外探头探脑的,而后禀报道:“陛下,镇国公觐见。”
朱厚照听了叶春秋来,脸上闷闷不乐之色顿时消失,反而眉飞色舞起来,道:“叫来吧,叫来,朕正不知如何交代呢,他来了正好,和朕一道去请罪去。”
叶春秋今天又是起了个大早,因为预备要去大同,今日还有许多事要处置,不敢怠慢,所以及早地先进宫来了。
只是叶春秋刚到了暖阁的外头,便见车驾已经准备好,朱厚照动身上了车驾,刘瑾上前来,笑吟吟地对叶春秋道;“陛下有口谕,镇国公立即随陛下去仁寿宫见太后娘娘。”
叶春秋一下子便晓得朱厚照打什么鬼主意了,却是点点头道:“遵旨。”他不由又问:“刑部大狱清早没有消息来吗?”
刘瑾无声地摇了摇头,答案显而易见。
那杨廷和是否被自己说动,叶春秋其实也有点拿捏不准,现在知道还没有消息来,不禁有些失望,但也只能摇头苦笑,毕竟不是事事都能如人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