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动静,引得不少人朝他看来,待刘瑾走出了茶楼,突然之间,无数的锦衣卫便蜂拥进入了这茶楼,茶楼里一些便衣的东厂番子亦是呼喝着,一齐涌上去。
几个生员突然遭袭,被人制住,他们立即大声呼唤:“你们是何人,这是要做什么?”
一个穿着儒衫的汉子阴冷冷地走上前,从袖里掏出了一个铁牌子,哐当一下丢在了茶桌上,接着狞笑道:“内行厂办事,查妖言之事,尔等妄议朝政,诋毁大臣清誉,真是不知死活,来人,都拿下了。”
一个读书人大喊道:“家父是户部……”
啪,这个读书人还没把话说完,脸上便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打他的,正是那穿着儒衫的汉子,而后阴测测地笑着道:“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那读书人被打得牙齿飞出,一口血亦是喷了出来。
数十个生员,尽都被押了出去。
这时,外头的刘瑾已坐上了仙鹤车,舒舒服服地靠在了车上,他眯着眼,似在打盹,为首的那个汉子气喘吁吁地赶了来。
方才在读书人面前凶神恶煞,可到了刘瑾面前,这汉子却是温顺得如一只小猫,他一脸阿谀的样子道:“公公,事儿办妥当了。”
刘瑾只点了点头:“去吧。”
说罢,刘瑾又舒服地靠在沙发上,翘上了腿,唇边浮出了几丝得意的笑。
有好戏瞧了……
那档头却是嗫嚅了一下,道:“公公,为了拿几个生员,何须如此大张旗鼓?”
刘瑾淡淡地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句话,听说过吗?”
刘瑾还不等那档头回应,便已放下了车帘子,而马车也缓缓地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