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诸王就不再是反对一个镇国新军了,而是为了以防不测,多半是连带着叶春秋一道反对,一个周王,固然未必有这样大的能量,可若是他的身后,是数百上千个宗室呢?
宗室不能干政,可是宗室散落各地,镇守各方,虽然已经大大地削弱,可问题就在于,他们可是有钱有粮,甚至有护卫的人啊,数百上千个这样的人集合起来发出来的怒吼,朝廷还能无动于衷吗?
叶春秋想到刘瑾和刘宇在背后玩的这个小花样,不由冷笑,其实他在朱厚照面前提及了新政的弊病,某种程度,就是说了刘瑾的坏话,当时叶春秋还颇有些觉得自己有些小人,可现在来看,自己的无耻和卑劣,和这刘瑾与刘宇相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他们处心积虑,还真是想要和自己过不去。
张鹤龄笑呵呵地看着叶春秋,道:“这事啊,如何解决,我却是不知了,说实在话,镇国新军确实是烫手山芋,不过现在离周王和诸王入京,还有小半月呢,这位周王殿下,可是德高望重,是真正诸王都信服的人,何况又是陛下的族叔,他说的话,分量却是很重的,春秋要及早准备才好。”
叶春秋明白张鹤龄的好意,这家伙平时很不靠谱,不过消息倒是灵通得很,叶春秋便道:“有劳舅父了。”
张鹤龄大笑,挥挥手道:“这是什么话,春秋就这样和我生分了吗,且不说这是举手之劳,即便这是刀山火海的事,难道看着春秋有了难处,我会无动于衷?说这样的话,春秋是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们是一家人啊,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你的钱就是我的钱……”
叶春秋傻乎乎地看着张鹤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这古人特么的就没有一个傻的啊,怎么一个个都贼精贼精的?
自己有钱是没错,现在镇国府是真正的家大业大,而今这里成了自己的家族产业,叶家现在说是首富都不为过,可是我特么的才刚刚得了镇国公,你就打上主意来是什么鬼?
叶春秋却是故意装傻起来,假作自己没有听出这弦外之音。
张鹤龄则是豪气干云地接着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总而言之,将来有什么需要帮衬的地方,春秋说一句,我和那不成器的兄弟,肯定是尽力要帮忙的。”
叶春秋便抬眸看他:“舅父和周王有交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