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秋在心里沉思了一番,不由道:“周王殿下据说是有名的贤王,理应不会被那刘瑾和刘宇所挑拨吧?”
张鹤龄则又是嘿嘿一笑,道:“这个可不好说啊,你也知道,这人哪,没有远虑,就有近忧,周王是宗室,他总要站在诸王那边的,人家可是想着千秋万代呢,春秋,想必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这一切其实不难理解。
镇国新军的战斗力,现在人所共知。
虽然任谁都知道,凭着这几百人,即便当真宫变,也是于事无补,可是叶春秋当初在乱军之中取了朱寘鐇首级,对于所有人来说,都过于震撼。
若是镇国新军从镇国府剥离出去,倒也罢了,可刘瑾却非要镇国新军留在镇国府不可,显然是包藏祸心。
对于诸王们来说,大明是他们的铁饭碗,这个铁饭碗即便只有一丁点的风险,若是叶春秋敢发动叛乱,都有可能把他们的锅砸了。
小皇帝相信叶春秋,朝廷对此事也表示了默许,可并不代表,其他人会没有这个担心。
周王这些人,是可以容忍叶春秋成为镇国公,甚至很愿意跟这位朝中的新贵打交道的,甚至只要叶春秋愿意,即便是烧黄纸做兄弟,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交情嘛,不就是一来一回,慢慢培养出来的吗?
可是周王这些人绝不容许一个拥有镇国新军的镇国府,显然,这犯了他们的大忌,而且恰好,他们现在就要入京。
现在刘瑾一面将镇国新军留在镇国府,却又是一面跑去周王和诸王那儿挑拨离间,这居心,难道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