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鸟要的座位上空无一人。当然了。她已经再也不会像之前为止一样,回到这个教室的这个位置上了吧。
恭子的座位上也没有人。她还在住院。
编钟的乐声在校舍内响起。
为了进行朝会,班主任神乐坂惠理走了进来。眼睛下面带着黑烟圈,样子疲劳至极的她,一看见宗介就当场僵住了。一幅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合适的样子。
(也会变得残酷。)
林水的话语在头脑中闪现。
在进入考试季节,三年级学生都不在的这个时期,林水已经不在这个学校里了。
就算如此,宗介还是提起了勇气——对,与战场上的那种完全不同的勇气,对惠理说:
“老师。”
“……什么?”
“我有话要说。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哎……”
惠理稍微踌躇了一下之后,垂下头,看着小要的座位,试图勉强抹去那份悲伤而答应了。
“嗯。没关系的。”
“多谢您。”
宗介登上了讲台。不知为何,他回忆起了转来那天自我介绍的时候。
“我想,我已经被这样那样地说了很多了吧。”
在一片寂静中,宗介喃喃说道。
“坐在那台白色as上的……没错,就是我。我是……某个佣兵部队的士兵,是那种as的现役操纵兵。说从美国转来是骗人的。”
他们静静地聆听着。用小心谨慎的目光,注视着宗介。
自己之前是现役的隶属于机密组织的佣兵的事。是用伪造的文件转学进来的假学生的事。自己的任务就是护卫千鸟要的事。盯上了小要的巨大组织的存在。两次修学旅行这个学校都受害的理由。
敌组织,开始认真地盯准了小要的事。
为此,发生了那场战斗,常磐恭子受了重伤的事。
还有小要,最终还是被带走了的事。
“很抱歉一直对你们保持沉默。”
他静静的作出结语后,学生中的一人肩膀颤抖着,这样说道。
“等等啊……”
是曾经和宗介关系最好的一个人,小野寺孝太郎。
“你说‘很抱歉’……?这种话,你去对常磐说啊。”
“………………”
“那家伙,现在还在住院呢。身体上插满了管子。可是你知道她对家里人说了什么?说把她一直握着的钥匙给她。说她要去照看千鸟的小仓鼠。说是你拜托她的。”
“是吗。”
“常磐不是太可怜了吗?你们,什么感觉都没有吗?做那种事,把别人牵连进来,你们什么都没想过吗?”
几个同学和惠理走过去,阻止了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睛红肿地,想要去揪住宗介的孝太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