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微微变色。
“辅国,这当真是辅国之物?”裘俊篙拿着玉佩,转身看向齐王。
齐王神色惶恐,紧张道:“我……我也不知道,只是……只是我的玉佩……我的玉佩确实不见了……!”
裘俊篙点点头,问朗毋虚:“你说这都是你安排,那你难道不知道,冒充陈果诬告裘昉,这事儿很快就能查出真相,你不觉得手法太过卑劣吗?”
“我也是被他们欺骗。”朗毋虚有气无力道:“这几个戏子冒充陈家的人,向我告冤,我……我这才轻信了他们的话……!”
“朗毋虚,你还在撒谎。”裘俊篙冷笑着,“来人,继续打!”
“啪啪啪啪!”
齐王见得朗毋虚全身都是血,看上去经不了多久就要一命呜呼,他心中本来忐忑紧张,可是看到朗毋虚为了保住自己,如此有骨气,一股血气顿时涌上心头,豁然站起来,大声道:“住手!”
刑差立刻住手,抬起眼角微微跳动,抬起头,看向齐王。
齐王双手握拳,神色凝重,深吸一口气,终于道:“你们不用审下去了,此事是本王的意思。这几个戏子,确实欺骗了朗毋虚。本王知道有这宗冤案,所以将玉佩交给朗毋虚,让他们放胆来刑部喊冤。”冷冷看着裘俊篙,“裘俊篙,是本王吩咐朗毋虚这样做,一切与他无干。”
朗毋虚抬起头,眼圈泛红,痛哭流涕:“王爷……!”
太子凝视着齐王,沉吟片刻,终于问道:“今日你让本宫前来刑部观审,不是为了调查裘尚书滥用私刑,而是想让本宫看到有人前来状告裘昉?”
齐王血气上涌,心想这一人做事一人当,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点头道:“不错,他们状告裘昉,裘昉是裘俊篙的儿子,我担心裘俊篙徇私枉法,所以请监国前来与我一同监察。”
“这样说来,事先你都知道今日他们会前来告状?”太子声音依然很平静:“本宫问过你,此事与你是否有关,你给本宫的答案,是否定的。”
齐王并不说话。
太子看了浑身血迹斑斑的朗毋虚一眼,挥手道:“将朗毋虚关进大牢。段小楼等人诬告他人,一并关进大牢。”
众衙差二话不说,如狼似虎上前去,瞬间就将朗毋虚等人都拖了下去。
太子这才再一次凝视着齐王,问道:“你说他们有冤再身,但是事实证明,他们是在诬告裘昉……不管你是否知道他们的计划,你也同样涉及诬告他人,堂堂皇子,当国法如儿戏,瀛仁,莫非你不知道后果?”
齐王张了张嘴,依然没有说出话来,此时他已经无话可说。
“王子犯法,如庶民同罪。”太子缓缓道:“辅国瀛仁,忠奸不辨,是非不分,以皇子之尊,指使他人,诬告裘昉,从即日起,软禁齐王府,不得过问朝事,一切等待圣上返京,再行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