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元?”唐淑虎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之中,想了半天,记忆中似乎没有叫做高元的厉害人物,不由又问道:“不知尊师可还有其他的名讳?例如字号?”
韩漠摇头道:“这还真是不知,当初也不好问,高夫子是我们族学里的教书先生,教了我们半年,后来实在受不住,便离开了族学!”
唐淑虎忙问道:“实在受不住?那是为何?”
韩漠诡异一笑,道:“恐怕是觉得族学里的兄弟们难以调教,所以……不堪忍受吧!”
如同每一个世家一样,族中都会有专门的学堂,族中子弟到了年纪,都要入学接受教育。韩族的子弟,在学院之中,非但学文,还要学武,只不过这帮子弟之中,总难免有些调皮捣蛋之辈,韩漠当初自然也是其中一员,看那高夫子古板严肃一本正经,所以经常恶作剧,气的那位高夫子甩袖离开了族中学堂,事后韩漠还为此被大宗主韩正乾好一番教训。
唐淑虎岂能不明韩漠话中意思,皱了皱眉头,又问:“出了这位高夫子,韩兄还有其他高师没有?”
“倒也不少,三天两头总是换着!”韩漠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悠然应道。
唐淑虎不死心问道:“那么……令师之中,可有文采斐然之高人?”
“唐兄,你是不是想问我怎能做出那首《明月几时有》?”韩漠放下茶杯问道:“你是想问我从哪位先生的门下得到这样的感悟?”
唐淑虎拍手笑道:“正是如此了。”
韩漠摇头叹道:“只怕要让唐兄失望了。正如之前所说,诗词这玩意,不过是趁兴而发,教是教不来的。就像我昨夜回来之后,读了一番《三国志》,却也有所感悟,趁兴写了一首词……哎,这事儿说不准,有时候没有灵感,三五个月只怕也作不出一首,但是若灵感来了,倒也是能够自心中发出一些感悟!”
唐淑虎眼睛亮起来,拱手道:“却不知韩兄昨夜还有何诗词?”
“罢了罢了!”韩漠摆手笑道:“不值一提,还是不要让唐兄见笑了!”
“请韩兄赐教!”唐淑虎诚恳道:“有幸得听佳作,实乃万幸!”
韩漠想了想,才道:“那就请唐兄赐教了!”站起身来,背负双手,来回走了两步,才缓缓吟道:“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崩云,惊涛裂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顿了顿,才继续吟道:“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飞灰湮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间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
唐淑虎呆呆地看着韩漠,半晌过后,这位庆国第一才子长身而起,走到韩漠面前,恭敬一礼:“韩兄,请收我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