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桐光无精打采地拍他:“快走啦,小心全勤没了。”转头又补上一句:“要吃海鲜疙瘩汤。”
章宇航说“知道了”,随手撸了两把甲乙丙丁,带上门。
洗完脸申桐光仔细看了看自己,感觉整个人精神好了许多。这两个月对他来说可以说铁树花开脱胎换骨,跟吃多了x白金和海狗丸一样,早晨起来拥抱太阳,傍晚上床拥抱男友,吃香喝辣,啪啪啪啪!
什么香车宝马,酒朋诗侣,百万富翁——申桐光想到这又沉思,觉得富翁还是要羡慕一下的。
有些事说出来就轻松了许多,像拔心里的杂草,让枯死的土壤重见天日。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碰了碰锁骨间悬垂的那颗幽蓝的小星球,感觉有种无形的力量蓬勃涌出。
今天或许能坦荡一点面对那个人吧,他想。
盛夏蝉鸣此消彼长,申桐光打了车,先去城乡结合部接阿姨。
他属于很怕热怕出汗的人,今天出门就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短袖和卡其色短裤,妇人上车时一眼就看到了他脖子上那条项链,不由笑问:“这么好看,不便宜吧。”
“别人送的。”申桐光讷讷回答。
之前章宇航怎么也不肯退这个项链,甚至扬言说他不收就直接扔河里去,他讲得口干舌燥嘴皮子磨破,遂也自暴自弃,就一直盘算着给章宇航准备一份毕业礼物。
他是受别人点好就会记在心里的人,这么多年吃多少亏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