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在吗?”
“师母没来。” 丁寅摇摇头,领着沈醉走过小院子,“老师在二楼,你要我陪你上去么?”
“不用了。” 沈醉抚了下胸口。
夏儒森年过六旬,是个十分威严的人。尽管已经收山,他却不算完全退休,团队仍有项目,为培养新人做了不少工作。
沈醉知道夏儒森的办公室是哪间。他恭敬地敲了两下门,“老师。”
屋内安静了几秒,夏儒森显然听出了是沈醉。
“进来吧。” 半晌才响起一道浑浊沧桑的声音。
夏儒森坐在书桌后,正在工作。
沈醉推开门,缓慢地挪到夏儒森的书桌正前方,双手礼貌地垂在身前,抬了下眸后又迅速低下,“老师好。”
沈醉一生放浪形骸、我行我素,在夏儒森面前却始终尊敬得近乎有些胆怯,一丝放肆都不敢。
“抬起头来。” 夏儒森似乎叹了口气,语气绝对算不上慈祥。他放下手上的纸张,打量着面前这个已经长成的爱徒,“低眉耷眼的算怎么回事。”
沈醉只能抬起头,他略显紧张地抿了抿唇,“老师,对不起。”
夏儒森没理会沈醉的道歉。他是那种与裴延截然不同的导演,须发斑白,浑身没有半分娱乐圈的光鲜亮丽,只透着朴素而执着的电影人气息。
“最近在忙什么。”
“在读剧本,准备试戏。” 沈醉老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