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丁宁小声叫住他,不明白他突然站出来是想做什么。
乔延鸥手放在她肩膀上,安抚地握了一下,小声且迅速地说:“这个人不能死。”
他是个警察,急救措施也是必修课,他主动提出帮忙总比随便叫个人,慌慌张张又惹怒这些亡命之徒好。
唯一不好的,就是他第一次戴眼镜,虽然齐淮近视只有一百多度,但是他还是不可避免地眼前晕眩。
佣兵们没有用枪,金发青年身上目前看来最重的伤是断掉的两根手指,断指已经不见了,如果真的拖到最后才能得救,怕是也接不回去了。
乔延鸥帮他清理包扎了伤处,祈祷不会失血过多,然后才去确认他身上其他伤处。
骨折、脱臼,还有数不清的拳脚打出来的伤口,眉骨也断了,口鼻出血,不知道到底是破坏了毛细血管,还是脏器受损。
金发青年已经没力气挣扎了,乔延鸥帮他接好脱臼的位置更是让他疼出一身冷汗。简单处理了伤口,乔延鸥身上也沾了不少血。
他摊开手向佣兵示意,“我可以去洗手间清洗一下吗?”
佣兵对他的行为很满意,点点头,冲着洗手间的位置一抬下巴,答应了他的要求。
乔延鸥道了谢,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洗手间本来是区分男女使用的,但佣兵们以分开不好看惯人质为由,只允许去距离餐厅最近的女士洗手间,每次只能进去一个,并且在外面还有佣兵把守。
乔延鸥过去的时候,里面的人还没出来,佣兵拦下他,不让他再往前。
已经七点多了,夕阳已经彻底落了下去,建筑里灯火通明,乔延鸥本来在发呆,洗手间里面的墙上突然闪过一道影子,那影子眼熟极了,乔延鸥几乎克制不住脚步想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