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甬道,湿冷的空气扑面而来,里面夹带着没有散尽的血腥气。
货仓里很昏暗,靠墙堆着不少的箱子,顶上嵌着廉价的萤石,只有最中央的一颗还算明亮,能照亮周围三米内的空间。
这块明亮的萤石下方单独放着一个正方形的盒子,被一个一米高的架子撑着,像是博物馆里的展品一样。
蝶种在这个箱子前头停下了,然后对季北辰欠身说道。
“请您在这里稍等片刻。”
就要转身离开。
季北辰的眉头微动,接着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蝶种的翅脉,粗粝如树根五指一下就扎破了布满鳞片的翅膜。
“啊!”
蝶种发出一声吃痛的惊叫。
同时,黑暗中忽然响起了枪声。
砰!砰砰!
季北辰反应极快地躲开子弹,抡起蝶种当沙袋一样砸向了枪声响起的角落,同时他从罩衫里抽出了两把枪,双臂张开对着黑暗中的不同角落连开数枪,精准命中了黑暗中藏着的虫子。
骚乱平息。
血腥味道充满了整个货仓,黑暗的角落里传来蝶种痛苦的呻|吟。
季北辰正想补枪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两声拍掌声。
“真厉害。”
班达亚齐从一个角落里走出来,站在季北辰的对面,轻轻拍了两下手,像是在给季北辰鼓掌。
“不愧是自由派的‘恶犬’,老竹节死在你手里也算死得其所了。”
季北辰看着他,视线扫过班达亚齐跛着的脚,然后抬手看似非常随意的对着蝶种的位置补了一枪。
砰!
呻|吟戛然而止。
季北辰冷声问:“这就是你的赎罪礼?”
班达亚齐:“当然不是,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
“玩笑。”
季北辰再次抬起手,枪口对准班达亚齐的眉心。
砰!
子弹擦着班达亚齐的耳朵飞过,撞破了他耳朵上的皮肤。
季北辰:“开个玩笑。”
“……”
班达亚齐的身上渗出薄薄一层冷汗——就在刚才,他忽然从季北辰的身上,闻到了一种让他惧怕的气息。
这家伙,又吃了王吗?
果然只有在那个“空间”里的存在,才可以互相争夺、成长。
班达亚齐按下心中惊惧,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