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那人乖了,袁牧城才抱着他坐起身,说:“体贴人怎么舍得吊着我,你不心疼?”
“心疼啊,可是我家将军叼着块肉在嘴边,心里还在牵挂别的事,看来不到走下戏台的那刻,是沾不得荤了,只是……”江时卿双手搭上他的肩头,跟着挪了挪身子,耳语道,“将军亲得我也难受呢,不能只有我一人求而不得。”
此时正是关键时刻,变数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只要袁牧城松懈了,便是对底下将士的不负责。但这两人过度契合,欲火几乎是一碰撞就能燃起,所以只能仅靠着亲密接触解瘾,即使撩拨得有些过分,江时卿也还是适可而止了。
“今夜这账记着,往后我补给你。”袁牧城伸手拨着江时卿的散发,把人往怀中又搂紧了几分。
见他一本正经地承诺,江时卿笑说:“我们不做别的,这么靠一会儿也好啊。”
就这么靠着也很好。袁牧城想着,阖眸将下巴搭靠在了那人肩上。
对他来说,江时卿的存在就是一个慰藉,只要江时卿在他身边,怎样都好。
袁牧城寻着这种慰藉,慢慢凑往江时卿的颈窝处,贪求着他身上的味道,即使胸膛之间已没了空隙,也仍觉得不够,还想再近一些。
“我想你了江淮川,很想。”
感受着那人讨宠似的亲近,江时卿轻声笑道:“我在呢。”
两人许久不说话,只借着这半晌的清静时刻暂时摒弃烦扰,紧密相贴。等到无意瞥见架上挂着的甲胄后,江时卿才问:“计划进展得可还顺利?”
袁牧城说:“挺顺利的,饶琨派来的内线混在军营里,有专人盯着,乌森部那边,恩和按计划撤军,等饶舜和准备收兵后再发动突袭,继续拖住大渪军队,这时大渪那方准备收兵的军报也已传至萦州,待军报送至饶琨耳边后,何啸再带人到萦州西侧布置兵力,阻断两方此后的消息,让饶琨错以为大渪援兵将至,另一边,武霄也已跨过大漠在萦州南侧蛰伏,待我们这边一行动,就等着瓮中捉鳖了。”
“如今距离我见饶琨已过了近两日,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计划虽顺利,但破绽还是有的,所以越快越好,而且还要快到让他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