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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秋说得不紧不慢,但一听火燃草,钟鼎山便耐不住性子,追问道:“行行行,带的东西在哪儿呢?”

“哦,这两种……”仲秋伸手卸着包袱,袁牧城却同不可置信般,一双眼眸锁死在那处,片刻也不敢偏离。

“昙凝血有吗?”钟鼎山掂着那包袱,一双手蠢蠢欲动。

仲秋说:“也有,都在包袱里了,庄主吩咐过,每种药的用量还得请钟医师考量。”

“好好好。”钟鼎山难掩喜色,蹲地扒起了那包袱中的盒盒罐罐。

庞大的喜悦劈头落下,砸得人晕头转向,袁牧城怔在其中,喉中的话也卡了半晌,才问:“你们庄主去乌森部是为了这个?”

仲秋说:“不全是,庄主北上本还想游说乌森部可汗同大黎联手制止大渪,却正好赶上北境有难,便与恩和又开了些条件,先让乌森部出兵增援北境了。”

“什么条件?”袁牧城又问。

仲秋只冲他欠了身:“将军见谅,这些话我不方便开口,还是待庄主亲口同您说比较合适。”

——

明月当头,袁牧城在帐外吹了会儿风。只是这立秋过后的天气也不见凉,风中还夹着营中火烟,闷得发慌。

他又忆起了江时卿,不论冬夏,那人身上的温度总像是刚被冷水浸过几遭,都能生生惊凉夏夜。不知往后也会如此吗。

他已经忍不住在想,等入了秋冬,刮起的风会慢慢刺骨,他要如何把那人藏在怀中取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