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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宋府出事后,就算捱到晴日,宋韫也难得才能从府中的事务里脱身。温开森总是等不到她,所以每日都会在宋府外游走几趟,即便最后传到耳边的尽是刘昭禹和宋韫同寝的风言风语。

温开森不信,他相信宋韫不该是这样的人,所以依旧日复一日地在宋府外等候,却再也没能见她一面。

那扇叩不开的门就同烈日也融不开的坚冰一般,不论见过多少晴天也敲不出缝,好似能在狂风暴雨中也屹立不动那般。可就是这么一扇挡着风雨的门,却偏偏在落雨这天敞开了。

温开森提着精神冲上前,却只敢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阿韫,改日天晴,我们再去一趟马场,如何?”

宋韫没看他,只说:“不扰公子雅兴了。”

“为什么?”

“腻了。”

“……怎么腻了呢,”温开森苦笑,“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到御州开马场吗,我跑马赢过你一回,你不是已经答应要嫁……”

“温公子,”宋韫打断道,“我们从头至尾就没被承认过,你能带我到御州又如何,待我爹出面作证过后会有怎样的下场你不会不清楚,姜太尉也是当年的受害者,只要他介怀于心,到时温次辅还能保下我爹的性命吗,你无权无势,空有个温次辅之子的名头,又能做什么?”

宋韫冷冷地看着他,缓缓挪近几步,压低声音继续道:“就算能保,眼下我爹由陛下的人看管,陛下分明手握人证为何迟迟不出面向颜氏讨罪,你有没有想过,一边是与陛下血肉相连的生母,一边只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在太后和先太子中间,陛下会偏心哪方,舍弃哪方,你们的赢面真的这么大吗?说到底,我爹的命,只能由我自己来保。”

腰间的荷包被握得发热,温开森顿滞地看向她:“那我们之间,算什么?”

宋韫侧身挪开眼,挡住了半面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