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卿是他的皮毛,被剥夺了他就一刻也活不下去。
袁牧城不声不响地钻往林间,心已空得厉害,他惶然地拨着灌木寻人,好像陷入了一个怎么也醒不过来的噩梦。
“淮川,淮川!”袁牧城越喊越惊慌,都不知自己走了多远。
“江淮川!”
他高声喊着,在踉跄着撞向身侧树干的那瞬间,失焦的双眼却恰好聚在某处,被碰碎的心一时都忘了跳动。
江时卿就站立在那处远望他,一切声响在那个身影周侧好似均数都寂静了下来,如同触不到他一般。
“骁……”江时卿刚想喊出口,话声却被袁牧城的怀抱瞬时扑散。
那人诚惶诚恐地把他搂在怀中,双臂越箍越紧。
“你又不要我了是不是,为什么要让我找不到你?”
“我只是……”江时卿正想抬起手中的水囊,却被他猛地往地面摁去,双手也被攥得死紧。
“江淮川,你这么一声不响就走了,还要不要管我的死活!你拎坛酒来把我灌醉,就是为了逃跑是吗?!”
袁牧城在心慌中失了智,焦躁已盘踞上大脑,将他震得癫狂。可身下的那双眼里分明是有情的,再往其中深探时,叫嚣的失控便被劝服了不少。
“江淮川,你说没说过不会再骗我,这镯子算什么,那些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又算什么,我那么当真,还以为你不会再骗我了。”那阵怒吼收敛之后,袁牧城俯下身去贴他的额头,竟也安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