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坐着也能吃。”
袁牧城用臂弯量着他,踮脚带着腿上坐着的人一同颠了颠,江时卿以为他要使坏,顺手便先搂上了他的脖颈。
袁牧城心里暗爽,却故作镇定地端来碗,舀了勺汤递到他嘴边,说:“你瞧,如今我颠着你都不费半点劲了,不把你栓腰上,哪天风沙再大些就能把你吹跑了,还敢不吃饭吗。”
“你把我追回来。”江时卿说。
汤水入口,舌尖尝到了味,江时卿尚在抿唇,却忽被袁牧城捏着下巴把脸转正了。
“追人太辛苦,我要跟你一起跑。”袁牧城说得认真,好似借机在向江时卿表什么决心似的。
江时卿一时定住神,目光相对时,却也偏偏瞒不住心事。
几丝伤怀从眼底一闪而过,袁牧城揪着那点避之不及的情绪,心脏猛跳。
“想说什么?”袁牧城问。
江时卿再次搂上他,将脸藏在他耳后:“方才来的是阇城的人吗?”
袁牧城放下碗,只抱着他:“嗯,没什么事,都支走了。”
江时卿沉默下来,突然又问:“许弋煦没死,对吗?”
袁牧城明白江时卿想做什么,絮果的死一直都是卡在江时卿心头的大事,只要许弋煦未能偿命,他的江时卿就会永远背着仇恨。
“我发誓,总有一日会让你亲手血刃他,我不会让我的淮川再背上仇恨了。”
袁牧城把字咬得重,江时卿却突然又难过了不少。
“若我……”
若我在未能报仇前就死去的话,你能替我杀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