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却说:“把钱还我。”
“想干什么?”
“我向姓许的把你买过来行吧,你这么喜欢替人卖命,以后当我的死士不就成了。”
“别闹。”
张凌不爽地甩了手,水渍全往陆修脸上溅去:“谁和你闹?你为我死不是死吗,非得绕着姓许的一个人转,我就不信你替他干的事还不够还人情的,我主子徐玢死了,我他娘的就是个自由身,不乐意和你一起把命押这儿,你要是想替他送死就送,还给人留个屁念想!我张凌从小就是个硬肠子,没心没肺,你好端端地往我这儿挤算什么,你要是想替他干一辈子的活儿,就别对我这么好行吗!”
他将那锭白银狠狠拍往地面,起身转头就走,手臂却被人往后拽了一把。他不回头也知道拉着他的人是陆修,因为以往总是这样,他不高兴了就走,也只有陆修会忍受他耍的小性子。
“又觉得我在闹了?”张凌说。
陆修叹了一声:“哥和你走,等把手头上的事办完了之后就走。”
——
次日,宋秉被人挑断手筋脚筋的事很快便传遍了阇城,后几天的夜里也总有些风声,所幸暗中有人相助,所以也没再出什么意外。
连连几日,岑昱和江时卿的警告轮番在耳边回响,宋秉也知,此时他已成了颜有迁的弃子,而且还是个对颜有迁有威胁的弃子,所以才会被人赶尽杀绝,可他不同于岑昱那般能用性命孤注一掷,他身旁还有宋韫,可他断了手筋脚筋便等同于废人一个,如何能保宋韫安然无恙。
他想到了江时卿,他现在唯有的价值便是一份关于先太子坠江案的口供,而最需要这份口供的人应当是与颜氏敌对的江时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