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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件事,”江时卿说,“徐玢告病已近半月,不蹊跷吗?”

袁牧城眯起双眼:“你知道什么了?”

“他不在府里,许弋煦近日也不再到他府上了,庄里寻不见他的踪迹,不知他消失这么久是要做什么事。”江时卿说话时不自觉便拧了眉,可他自己未曾发觉,还是袁牧城伸指替他抚开了。

袁牧城揉着他的眉心,说:“我只知他原先去了岙州一趟,按着时间来算,也早该到阇城了,可眼下没了消息,确实古怪。”

江时卿垂眼思索起来,也不顾袁牧城发热的指头在他眉心搓出了多少热意。

“不过冯翰那头是有点动静。”袁牧城说。

“怎么?”江时卿问。

“他以述职为由,遣了一批维明军回阇,昨日到的。”

江时卿又问:“共多少人?”

“不多,五十人。”

江时卿说:“大批军队行动一路难免损耗,又会闹出动静,冯翰想在西境保留兵力,待寅王到后再举兵而反。眼下他只派了五十人入阇,既不构成谋反,又不引人注目,看来他们是想趁此机会把寅王带走了。”

袁牧城不可置否地“嗯”了声,模样瞧着不太高兴。

“怎么了?”江时卿问。

袁牧城佯作委屈,伸手在他腰间抚了抚,说:“一见面和我聊的都是别人的事,怎么不问问我昨夜没回,在外头过得好不好。”

江时卿拍开他的手,道:“没回岂不是更有的快活?”